画
虹兰
行色匆匆
从没仔细地看过路边的这些树
都是法国梧桐
但是 她们的身材长相气质
各不相同
那些枝桠
舒展 扭曲 或者漫不经心
比任何人类的手臂
都更有意味
每一个
树洞和节疤
也都是不同的
相同的是饱经风霜的沉默
我 先画上一棵大树
再画上一片小树林子
然后
在她们的周围
画上山啊泉啊小鸟啊等等
最后
在僻静的地方
画上一条小径
用一些花草掩藏着
等到圆月的夜晚
我悄悄地沿着这条小径
走进画里
然后
住下来
第二天
细心的你也许会发现
那半山腰
树林子旁边
新添了一间茅草房
烟囱里冒着烟
那是我正在做早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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